高铁上的爱情坐姿:1 平方米空间里的温柔宇宙
高铁过道的灯光在晚八点泛着冷白,人潮像被压缩的海绵挤在车厢连接处。穿蓝布衫的小伙子把行李箱横在墙角,自己先蜷身坐下,膝盖弓成小山,再小心翼翼扶着妻子的腰:"来,坐我腿上,咱还得站三小时呢。" 孕妇红着脸犹豫时,他已经拽着她的手往怀里带,羽绒服拉链蹭过她隆起的小腹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
一、160cm² 的专属座椅
妻子臀部刚碰到他膝盖,小伙子就把后背挺得像铁轨旁的信号杆,生怕压到她尾椎。孕妇的体重慢慢沉下来,他小腿肌肉立刻绷紧,牛仔裤布料被撑得发亮。旁边乘客的行李箱轮子不小心碾过他脚尖,他疼得咧嘴却没作声,只把妻子往怀里又揽了揽,用下巴蹭她发顶:"累了就靠我肩上睡,昨儿产检医生说你得多休息。"
对面座位的姑娘偷偷拍照,镜头里能看见小伙子左手始终虚环着妻子肚子,拇指无意识摩挲她毛衣上的小熊图案。凌晨一点的车厢广播报站时,他膝盖已经麻得没知觉,却趁妻子打瞌睡的间隙,悄悄把右脚垫到左膝下,像筑堤一样加固这个临时座椅。有乘客递来小马扎,他笑着摇头:"她坐我腿上暖和,谢谢您嘞。"
二、硬座车厢里的星光轨迹
去年冬天他俩在电子厂打工,妻子查出怀孕后,他连夜坐绿皮车回老家凑彩礼。现在攒够了首付,却在高铁上连张硬座都没抢到。妻子半夜渴了,他举着矿泉水瓶喂她时,喉结滚动着说:"等咱搬进新房,给你买个带按摩功能的沙发,你能歪着看一整天电视。" 孕妇忽然伸手摸他膝盖:"都怪我肚子大,不然咱俩能轮换着站。" 他立刻用额头抵着她鬓角:"傻妮子,你肚子里可是咱儿子,他现在就知道心疼爹,刚才踢我膝盖了呢。"
邻座退休教师看得眼眶发热,翻出包里的苹果塞给孕妇,小伙子接过来先在衣角擦了三遍,才切成小块喂进妻子嘴里。凌晨三点的月光斜照进车窗,在他膝盖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斑,像极了老家窑洞顶上漏下的星光 —— 当年他就是在那样的星光里,对她说 "以后咱家里的活我全包"。
三、被折叠的浪漫主义
乘务员查票时,小伙子慌忙起身,却因腿麻差点摔倒,妻子急忙拽住他腰带,两人在拥挤的过道晃成两株相依的芦苇。补票时他把妻子按在行李箱上,自己弓着背跟乘务员商量:"能不能先给我老婆找个座?她怀了七个月..." 话音未落,后排突然有个大学生站起来:"哥,你让嫂子坐我这儿,我年轻,站会儿没事。" 小伙子红着眼眶要掏钱,被大学生笑着推开:"我女朋友也怀孕了,懂这种心情。"
天快亮时,妻子在他怀里醒了,发现他羽绒服里层全被冷汗浸透。她想站起来活动,却被他按回膝盖:"再靠会儿,还有半小时到站。" 晨光里,他膝盖上的褶皱布料泛着灰白,像被反复折叠的情书,每道痕迹都写着 "我愿意"。到站铃响时,他扶着妻子慢慢站起来,却突然咚地跪在地上 —— 腿麻得站不稳。孕妇吓得哭出来,他却笑着拍她手背:"没事,这姿势像不像求婚?"
高铁到站的提示音里,小伙子扶着妻子往车门挪,膝盖还在止不住地打颤。有人拍下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背影,发在社交平台配文:"见过海景房里的玫瑰,见过跑车副驾的钻戒,但没见过比这更动人的爱情。" 此刻出站口的朝阳正红,把他俩的影子拉得很长,妻子挽着他胳膊轻声说:"等咱儿子长大了,得让他知道,他在我肚子里时,他爹的膝盖就是咱娘俩的沙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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